上世纪90年代的青岛二中,长这样!

2021-02-18 13:43 来源:青岛二中

  青岛二中1991届高三二班的栾峰,洋洋洒洒的一篇文字,直抒胸臆,带你走进上世纪90年代的二中高中生活。

  三十年,竟然真的一晃而过。读着认识和不认识的同学们的回忆,有些宛若眼前,有些竟然第一次听说。再搜索下自己的回忆,原来也早已经成为碎片,甚至已经分不清究竟是事实,还是掺杂着想象。或许,这原本就是回忆的本来样子吧。回忆的不仅仅是事实,更是不断叠加上的情感。

▲二中高中楼内院

  高中三年,从时间上看,是非常短暂的。但从人生来看,至少于我而言,这三年又是非常重要的。它的影响,早已渗透进了我的日常习惯和人生观里。老师们的点点滴滴,有的至今印象深刻,有的似乎早已随风而去,但都化为了这至深的影响,始终相伴。

▲后排右四是91届高三二班班主任化学殷介甫老师

  班主任殷老师,带了我们三年,个头虽然不高,身板却显得健壮,还声音嘹亮,常常慷慨激昂,至今还经常愤世嫉俗。除了讲讲化学,还偶尔谈谈人生。我也忘了是高中时的闲谈,还是后来的闲谈,殷老师会告诉我们,大学里最适宜的体育运动就是跳跳交谊舞,因为吃不饱,别的运动消耗不起体力。

▲殷介甫老师

  对我,殷老师从来没有很多的话,总是三言两语。高一下学期聚焦英语,总成绩明显下滑,殷老师也只是在操场上问了我一句“自己有数吧?”“有数的,放心吧”就再也没跟我多说两句;分班时勾选了文科,直接让我去了化学教研室,上来就是一句“脑子坏了吧,我跟你说啊,改回理科去”,就此断送了我展现历史能力的可能性,可惜的是殷老师自己已经忘了这个片段;高二下还是高三上已经忘了,殷老师又找我来了一句“我跟你说啊栾峰,你有自控能力,但也要考虑其他同学情况,球踢得适可而止就行了啊”轰轰烈烈的足球联赛就此没有了第二季。

▲二中高中楼东侧院

  毕业三十年里,同学们定期不定期地相聚,经常请上的就有殷老师。前不久,殷老师跟我感慨反思道“感觉当时对同学们管的还是太多太严了,应该跟同学们多些自主的空间”如今我也已经为师,颇有触动,为师真的不易。

▲前排右五是历史孙显林老师

  既然提到了报文科班,不得不说的就是历史老师。其实我已经忘了他的名字,是同学们告知,说是孙显林老师。名字忘了,身形却犹如眼前。不高、清瘦、一副大眼镜,讲话从来慢条斯理,娓娓道来。之所以印象深刻,原因是高中唯一的一次期中考试不及格就来源于历史课。虽然对于这种副课的成绩,我一直无感,他却在课后走到我桌边,颇为用心地提点,“你很适合读文科,稍用点心就能把历史学好,我本来可以给你及格,但是为了促进提醒你,还是给个不及格更好”当时深受感动,不仅期末顺利及格,还因此差点转去文科班。这十多来年,读的各种历史书,无论是正史还是野史,都远远多过了本专业,不由得常常想起孙老师。据说他教过我们不久就离开了二中,无论如今身在何方,都想让他知道,有一位他曾经的学生,非常感谢他的关爱和提醒。

▲物理屠老师

  物理课屠老师,永远给人以笑眯眯的温和感。屠老师的身形,估计比我现在还要再胖上两圈,头发已经不多,却盘在头上两圈,手里似乎永远夹着一根烟卷,时不时的抽上一口,然后用手摸过自己的盘发,再慢条斯理地把每道题给你掰扯开细细讲来。屠老师的好脾气,估计远近闻名的吧,记得有次在办公室,屠老师提议我去参加物理竞赛的集训试试,那时的自己也不懂什么委婉,对于各种竞赛也毫无兴趣,竟然当面一口回绝,相当不够礼貌。但是屠老师也毫不介意,再也没有提起这个话题。不知道屠老师如今身体是否依然健康,是否依然烟不离手。

▲二中高中楼西侧沿海

  语文杨老师,不亚于屠老师的另一位老烟枪,印象中夹着烟卷的手指,因为长年累月的烟熏火燎而总是泛着焦黄色。个头不高,身材恰好,还总是温文尔雅,经常带着大家一起阅读和解释那一篇篇课文,似乎自己已经沉浸在其中。因为过于温雅,难免就要受到欺负,语文课可能是同学们迟到最为严重的,也基本没见到杨老师生过气。记得只有一次,好多的男生在楼下忘乎所以的打篮球还是排球,已经上课了还迟迟没有回到教室,才看到杨老师终于板起了脸色,招呼其他同学去召唤他们。结果等这些同学上来坐定,杨老师没说两句“不像话”之类的,就迅速转入了教学内容。尤其记得,杨老师每每读到赞赏的语句,包括学生的作文,从来不奢于当着众人的面给予朗读和大声肯定。回头想来,这对于手下仍然青涩的我们而言,是多么重要的肯定和鼓励。

▲数学姬树平老师

  数学课老师相对换的比较频繁,有三位老师的印象最为深刻。一位是姬老师,胖胖的留着盖头的短发,说话从来都不大声,姬老师总是有条不紊地把准备的内容讲完,有时还会自顾自地笑一笑,就像是终于抓住了学生做题的小漏洞一样开心;还有位女老师,周涛提醒说是江老师,中间教过我们立体几何,颇感有些严厉,但是讲话干脆利索,条理非常清晰,还擅长激励。记得她说过,有很多同学的立体几何学的很差。当年的我喜欢玩的自我挑战,所以那学期就暗暗下了决心,看看能不能考个满分!没料想毫无必要地给了自己高中时代最大的学习压力,虽然遂愿也仍然觉得不值得如此自我加压。往后至今,再也没有自我要求非要怎么样,尽力就好;第三位老师,就是赫赫有名的安文山老师,虽然对于他上课就让我们自己读书本和自己做例题颇不习惯,但是能够跟奥赛金牌教练学习过,后来想想也是很值得吹嘘的事情了。

▲91届高三三班班主任王哲柔老师

  英语课似乎也换过几位老师,印象最深的是高三那位高挑的美女老师,估计要一米七以上,印象中经常穿一件绿毛衣或者黄毛衣,总是给人一种看起来很严厉的感觉。应该是讲解的很细致,可惜到了高三下学期,英语对我而言已经是惯性学习了。印象最深的,是因为后排同学的课堂纪律总也达不到她的要求,于是就拿我开个刀,不允许我再到教室上英语课。其实经常讲话的,我印象主要是李世方这帮家伙,跟我真的是毛线关系都没有一点,纯属背锅侠。但我还是顺势而为,从四月底开始,只要是英语课,就走出校门,游荡在鲁迅公园或者栈桥一带。时间记得这么清楚,主要是一度想要下水游泳,才发现这个时间的海水,显然不是我能扛得住的,只好放弃。想想当年的师生关系,也是有趣的很,就算因为背锅被“逐”出教室,竟然也毫无怨言,还心存了感激,感谢老师勇抓纪律,感谢自己勇于背锅,当然主要还是因为能够趁机到处游走散布,学校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大门紧闭,禁止出入。

▲化学牟敦然老师

  让我颇为头疼的生物课,老师的名字也早早就忘了,清瘦,脸上轮廓鲜明,还有高亢的嗓音,以及颇具标示性的“植物”“细胞”等词语。回忆起来,生物老师应该已经尽力而为,很多同学也学的不错,我可能是因为错过了初中的生理卫生课——初中学校是放在高中上的,就总在心里与这门课有些距离,使得自己总也提不太起精神来学习这门课,于是这门高考课程跟政治课一起成为了自己的短板。

▲二中实验楼

  最为遗憾的是,不仅完全记不得政治课老师的姓名,甚至连性别和音容相貌也完全没有印象。记得的只是,政治课上那些车轱辘一样转来转去还是你的话,以及怎么也区分不太开的题目,当然还有怎么背和考试中狂写乱编也始终停留下七八十分上下的分数。政治课虽然算不上什么噩梦,至少也是并不愉快的记忆吧。当然这跟哪位老师没有关系,还是因为当年还是颇为愤青还年幼,不懂学习的技巧的缘故。只是没有想到的是,此后自己的专业,以及授课,竟然不可避免地也与政治息息相关,需要些阶级、级差地租、劳动价值等等的概念,也算是一种补课吧。

▲高三二班

  最后来说说体育课,也是我最喜欢的课之一,印象最深的是杨老师,黝黑的皮肤一看就是整天晒太阳的结果,经常瞪着很大的眼睛,看起来有点吓人,其实很有些幽默。时不时因为我们捣蛋加罚跑个小圈,就是围着篮球场跑跑而已,反正二中也就那么巴掌大点的地;学期开学还经常搞个素质锻炼,让你练的蹲不下去站不起来。记得有年临时客串去跳远,越玩越嗨,从开始不太明白也就跳个不到四米,一路跳到五米开外直至五米八九。老杨故作惊讶的瞪大眼珠子说道“天才啊,可惜发现的太晚了,还要继续跳吧?”

▲高三二班

  如今,自己为师已经十五年,虽然不像中学那样时时围着学生转,每每回忆起来,还是有很多的感慨,不仅感谢恩师们的授业,更感谢恩师们的无痕引导……

  来源:青岛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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